“不必執著,畢竟總有人不讓我如願,讓她少受點苦,就足夠了。”

陳秘書一臉茫然,失憶藥都吃了,還分靈魂肉體麼?

“誰不讓您如願?”

陸司卿修長的手指掐滅了煙頭,望著黑沉沉的天空,眼神沉寂又刻骨的冷漠。

“所有人。”

所有人都不讓他如願。

他以為記憶真的抹去了,她也許真的不會再想起來,他好不容易接受這樣的情況,也做好了重新開始的准備。

關系好不容易有了新進展,兩人看起來疏遠,可她的心是向他靠近的,他們終於可以和平相處了,不再針鋒相對,不再劍拔弩張。

溫馨,舒適的相處。

這樣的生活未嘗不可。

可誰又能想到,她竟然這麼突然的想起了他們的第一世。

呵。

是不是就注定了,他永遠無法得償所願?

翌日,天色透亮,溫暖和煦的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。

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,剛想起身卻發現腰間被人緊緊的摟著,我才意識到不僅僅是腰,整個後背都貼著硬邦邦的溫熱身軀,不由得僵住脖子扭頭瞧去。

陸司卿就在我的身後,我枕著他的胳膊,整個人都被他鎖在懷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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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的親昵的像是老夫老妻一樣。

夢裡這種場景特別多。

夢裡的陸司卿,大早上很容易被勾起反應,要麼是我還在睡夢中被他直接弄醒,要麼就是兩人都醒了,原本只是親親,最後又干柴烈火的滾到了一起......

實在曖昧,過分撩人。

我僵住,口干舌燥,又慢慢地扭回了腦袋,想拿開他的手輕輕下床,他卻猛然湊過來,精致的下巴在我的脖頸處蹭了蹭。

我的脖子涼涼的,感覺被他親了,大腦瞬間懵了懵,生怕接下來按夢裡的發展,我果斷從他的懷裡撤出來,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,連滾帶爬的跑了。

等跑出了房門,床上的男人才緩緩睜開眼睛,又慢慢地閉上。

而我則臉頰漲紅,猛灌半瓶礦泉水,潘德威坐在吧台,瞧我一眼,“你大早上干什麼去了,臉這麼紅?”

我心虛,訕笑,“沒有啊,剛睡醒。”

我哪敢說,我滿腦子馬賽克。

都怪那個亂七八糟的夢。

前半部分太羞恥,後半部分太痛苦。

令人難受。

潘德威嘖嘖兩句,剛想揶揄我什麼,手機突然響了,他簡單說了兩句,很快就掛了,興衝衝跟我說:“你快去換衣服,我姐馬上就回來了!”

“哦,還有她的老板也會來,你沒什麼文化就從外表上多整整吧,爭取入職,哪怕是從小員工當起,也是你的福氣啊!”

我覺得有道理,好好捯飭了一番,跟著潘德威去見他姐姐了。

他姐姐的朋友剛過世,潘德威讓我絕對不能提死字,他姐姐是個脾氣暴躁的人,別拉低了好感度。

我十分乖巧聽話。

車子到了,一個戴著墨鏡的美女從車上下來,潘德威馬上迎上去,“姐!你終於回來了,我想死你了。”

說著,他馬上介紹我,“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小丫頭,有點設計底子的,叫姜知意,這次你要面試的人就是她,我覺得大本事沒有,當個小助理應該是行的。”

我站在潘德威旁邊,笑臉盈盈,“姐姐好。”

沒想到美女看到我後,突然大聲尖叫,“姜,姜知意,你他媽跟我玩哪一出啊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