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水心按了按因為喝酒微微發脹的太陽穴,默默在心裡算了算裴墨趕過來的時間。

傍晚要應酬,最多到晚上十點。

哪怕他十一點從市區出發,一點鐘也該到了。

但現在是凌晨兩點半。

任水心拿過手機,撥通裴墨電話。

響了一聲,被他直接掛斷了。

任水心愣了兩秒,什麼情況,這家伙竟然掛她電話?

他要是不接,任水心都不會覺得奇怪。

應酬完喝多了睡著了,聽不到電話,很正常。

但其實也不應該,因為裴墨如果今晚不來了,會跟她說一聲。

所以這麼晚了,他在忙什麼?

父親今天帶他去結實的都是叔叔伯伯輩份的,而且一個比一個養生,生怕有命掙錢沒命花,說實話,今晚的應酬,可能他們連酒都不喝,更不可能到這麼晚。

任水心又撥打過去。

這一次響了很久,裴墨直接沒有接聽,自動掛斷了。

任水心一下子從沙發上坐起來,起猛了,整個人晃了晃才坐穩,有點氣血上頭。

她剛才遇到那流氓鄰居都沒有這麼長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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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打!

她就不信了!

這家伙要是還敢不接,或者掛斷,那她就......

就怎樣收拾他呢?

任水心在心裡憤憤想了好一會兒,咬了咬牙,總不能真的昨天結婚,今天離吧!

在等待音一聲聲響著的時候,任水心腦袋裡突然閃過一些念頭。

姑姑說,裴墨有桃花劫!

難不成,他真有女人了?

這麼快就靈驗了?

腦袋裡已經有了畫面,任水心仿佛看到裴墨和別的女人滾床單的情形。

任水心血壓飆升,氣得渾身發抖,一秒鐘也等不了了,衣服都不換,抓起車鑰匙,就往外走。

她都想好了,要是裴墨真的有了女人,她一秒鐘都不會等,明天一早就去民政局領結婚證。

但她剛走出房子,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罩住,男人帶著一身寒氣將她摟在懷裡。

任水心嚇了一跳,很快冷靜下來。

還能是誰,可不就是那個讓她氣得要高血壓的男人!

“你怎麼不接我電話!”

“都到門口了,想著就不接了。”他笑看著她,將她裹進大衣裡,摸了摸她的臉:“什麼時候這麼沉不住氣了,連衣服都不換,不冷嗎?”

“你怎麼這麼晚才來!”

“這個就說來話長了。”裴墨目光幽深地看著她。

任水心眉頭緊鎖,總覺得他表情奇怪,不但有事隱瞞,好像還在試圖洞察她的什麼心思,就好像她趁他不在,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。

“說來話長,你就慢慢說!”

“可以。”他淡淡看著她,表情似笑非笑,蘊含著隱隱的怒意,“正好我也有話要問你。”

裴墨說著,將任水心打橫抱起來。

任水心隨手把車鑰匙拋出去,丟在玄關櫃子上。

裴墨掃了一眼她的車鑰匙,玩味看向她:“兩個電話打不通,就讓你緊張成這樣麼?”

“我是怕你半路出事。”

裴墨笑了:“難道不是怕我半夜出軌?”

“如果非要二選一,我當然希望你是出事,不是出軌。”任水心憤恨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