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萬紫去辦這件事情,惜惜如今也有別的要緊事,便是女學要開班了。

宋惜惜已經找到五位夫子了,太傅孫女顏如玉,敏清長公主的嫂嫂許夫人,鄭國太夫人,沈青禾,還有一位是當初敏清長公主的陪讀武家的大姑娘。

這位武大姑娘如今已經三十,未婚夫是她自小一同長大的竹馬,在他們籌備婚禮的那年,死在了戰場上,武大姑娘便一直沒有再議親,更無成親的念頭了。

沈師兄是唯一的男子,但他是商國聞名的才子,人品貴重,德行高潔,便由他當女學的老師也沒人會說什麼。

相反,因他的名聲,還能招來更多的學生。

鄭國太夫人退出社交圈子已經許久了,她年輕的時候自也是赫赫有名的才女,曾經隨同夫婿一起走遍商國的大江南北,著有《山河志》一書,如今商國的地圖,便是她的夫婿鄭大人帶頭著下。

他們夫婦於商國是有大功的,早幾年他們還在外游歷,知道鄭大人仙游,她才停下腳步。

如今她已七十多歲,身體依舊壯健,只是鮮少出來應酬罷了。

宋惜惜去拜訪過一次,她便應允了,她說老眼昏花,唯有心頭一簇火苗還沒有被澆滅,想把火種傳下去。

至於沈師兄,惜惜全是因為想靠他來招攬學生,畢竟,他名氣大,誰都想拜他為師。

如今暫時定下是五位老師,擬收學生一百人。

本來宋惜惜以為收生會有些困難,這世道,女子無才便是德,便是高門貴家的姑娘,也只求讀過基本婦德女戒之類的書。

殊不知,這才公布收生一天,一百個名額竟然全部都滿了。

女學是太後命名的,叫雅君女學,高尚雅靜的女君子。

學生的資料,全部都先送到宋惜惜的手中,她擔任了雅君女學的山長,她本是要推脫的,因為畢竟差事纏身,幫不了女學太多,但皇上任命下來,她也不能抗旨。

學生清一色都是官眷子女,大官小官的都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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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先生看了之後,道:“這第一批的學生,還是要做好心理准備,她們是來結交的。”

宋惜惜點頭,“知道。”

也不足為奇,官場本就是到處拉關系,希望能助益家中男兒的前程。

而且幾位老師都是名聲顯赫的,師從他們,也可以為自己的婚事添砝碼。

姬氏的女兒也得了一個名額,姬氏是真心希望女兒長長見識。

女學如火如荼地開展,沈萬紫那邊也調查出些事情來了。

晚上回到府中,不顧謝如墨和宋惜惜在房中用膳,直接就闖了進去,一巴掌重重地拍著飯桌上,震得菜碟都飛起來。

寶珠在一旁連忙道:“沈姑娘仔細自己的手掌,打爛了桌子事小,傷了自己事大。”

寶珠搬來椅子讓她坐下,“您還沒吃吧?坐下來一起吃點,慢慢說。”

宋惜惜知曉她是查到了萬勤的事情,先簡單跟謝如墨說了一下這個事情,謝如墨聞言之後,猛地想起了什麼,“是不是萬主事的嫡長女?”

“王爺知道?”沈萬紫問謝如墨,卻看著宋惜惜,提前說過了?

宋惜惜搖頭,看著謝如墨問道:“你知道萬家的這女兒?”

謝如墨頓時一言難盡的表情,“聽到一些小道消息,我還以為是假的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