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話,司御寒仍舊沒什麼表情,看起來喜怒難辨,許策一時間噤了聲,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,不敢抬頭。

司御寒淡淡道,“把人帶過來。”

“是。”

之前司御寒就說要親自審人,但人現在畢竟在特情處那邊,第一輪審問只審出了這麼個結果,司御寒是不滿意的。

效率太低,撬出來的東西太少。

許策著手就去安排了,半個小時後,黑袍人被蒙著臉帶進了司家住宅一間密閉的地下室。

在被按在椅子上坐下之前,黑袍人還在笑,語帶挑釁,以為是特情處的那幫人又出了什麼奇招想要撬開他的嘴,嗤道,“該說的我都說了,難道你們還敢動私刑不成?”

話音落下,黑袍人臉上的黑布就被人扯了下來。

入目所及,是地下室裡慘淡的燈光,燈光映照著周圍的一切,他被綁在一張電擊椅上,手腳被束帶牢牢束縛,四面的架子上還有各種猙獰的刑具,極為駭人。

黑袍人愣住,向來淡定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龜裂,瞳孔微縮,“這是哪裡?你們想要干什麼?”

可周圍站著的人他一個都不認識。

一張張陌生的面孔,站姿筆直,訓練有素,面容冷酷,但都不是特情處的人。

在特情處,黑袍人可以肆無忌憚,仗著他們不敢對他做什麼,心理占據上風,甚至還有閑心思逗 弄戲耍對方。

但是現在,局面好像變了。

“你們不是特情處的?雲隊長呢?雲野呢?我要見他,我要見他!”

黑袍人掙扎著怒喊,正驚疑不定時,地下室那長長的台階上投下了一道修長的影子,緊接著,不疾不徐的腳步聲順著台階而下,鞋底在地面發出清晰的碰撞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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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這聲音聽在黑袍人耳朵裡,猶如催命符。

尤其當他看見來人是誰時,徹底不淡定了,面如土色,瞳孔深處帶著震驚和驚恐。

“......司爺?”

打死他也想不到,把他帶來這裡的人,竟然會是司家掌權人司御寒!

黑袍人在驚愕過後,大腦瘋狂轉動,甚至擠出了一抹略帶諂媚的笑,“司、司爺,您有何指教?”

司御寒一步步走到黑袍人面前,帶著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涼薄和上位者的睥睨,似笑非笑道,“你都威脅到我頭上了,還問我有何指教?”

之前那通打給司憐月的電話,雖然是喬依依打的,但背後的算計者,以及小司棋身上的蠱蟲,可都跟黑袍人脫不了干系。

一聽這話,黑袍人臉都快笑僵了,硬著頭皮道,“司爺,這一定是誤會......一切都是謝懷遠那孫子的主意,跟我沒什麼關系啊......”

呵。

司御寒嗤笑一聲,“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。把你知道的,全都告訴我,否則......”

後面的話沒說,但許策極有眼色的打開了電擊椅的開關。

黑袍人還沒來得及整理措辭,就被這第一波的電擊電到渾身抽搐連慘叫都發不出來。

“啊——”

空氣中隱隱傳出來一股難聞的異味。

黑袍人渾身都在抽搐,直到那痛感漸漸停下來的時候,他才意識到今天這關輕易是過不去了,司御寒想要知道的事情,他要是不說,下場一定比死還慘!

“我說,我都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