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個月後,我的身體已經恢復如常。

生產那天我沒有遭受太多的痛苦便生下一個男孩。

霍斯年抱著他愛不釋手,不住地念叨著:“晚晚你看,這是我們的孩子。”

我虛弱地看著父子兩人,露出滿足的笑容。

“你說給寶寶取一什麼名字好?”

霍斯年逗 弄著寶寶的小手道:“你是媽媽,取名字的任務交給你了。”

我揚起右手給他看:“佑佑,那就叫他佑佑,你說好不好?”

好奇怪,我為什麼要突然揚起右手?

這個舉動有些怪怪的,不過我並未在意。

“佑佑,這個名字真可愛。”

霍斯年抱著寶寶的臉輕輕貼著,若不是醫生說過大人不許親孩子,我想他早已忍不住親吻佑佑的小臉蛋了吧。

出月子後,我回到老宅修養。

這裡人多,我也和悠悠也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顧。

霍斯年則將重心放在了家庭上,公司繼續交給職業經理人去打理。

他是一個好爸爸,給予孩子的耐心和愛護比常人更多的多。

怕我在家悶,便有了三個月一次的外出旅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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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次,他問我:“過兩天我們該出發了,你想去哪兒?”

我邊整理佑佑的衣服,邊想了想:“去英國。”

“英國好,可以。”

“去多佛白涯。”我望著窗外,回想起自己沉睡時的一切:“我還沒有在現實中看到過呢。”

霍斯年的神色微微一閃,但我並沒有注意到。

他只淡淡說了句好。

兩個後,我們乘坐私人飛機抵達了多佛白崖。

我們倆抱著佑佑走在碧綠的草地上,曠野和藍色的海洋讓人的視覺和心靈得到無限的放松。

這時,一間兩層樓高的木屋落入我的眼中。

“你看,那是什麼?”我指著那木屋,問身邊的霍斯年。

可他卻捂著佑佑的眼睛,低頭親吻我:“這個時候,看什麼都不如看你。”

我沉浸在這個甜蜜的吻中,將眼前的一切拋之腦後。

也是,只要我們三個人在一起,勝過所有的世間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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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院裡。

白色的病床上躺著無比虛弱地女人。

即便她閉著眼睛,看起來毫無聲息,但卻依舊美麗。

旁邊的男人正在與醫生交談著什麼。

兩人眉頭緊鎖,看得出來情況並不容樂觀。

“霍先生,該放棄的時候還請你學會放棄。”

“只要還有一絲希望,我都會堅持下去。放棄,那不可能。張醫生,你只管讓她活著......”

醫生微微嘆氣,似乎已經料到霍斯年的態度不可能轉變。

病房門口傳來嬰兒咿呀的聲音,育兒嫂帶著孩子進了病房將他交給霍斯年。

“先生,小少爺剛睡醒。”

“來,佑佑,爸爸抱。我們來看看媽媽。”

小小的孩子不知道他的媽媽為什麼躺著一動不動。

但他的小手卻抓著母親的右手不放。

霍斯年望著女人的睡顏,心中的酸澀一潮湧過一潮。

半年前,成為植物人的洛向晚剖腹產生下一名男嬰。

當霍斯年抱著孩子問她,寶寶的名字該怎麼辦時,洛向晚的右手動了動。

本以為奇跡真的會發生,但她也止步於此。

洛向晚舉起的右手,便是這個孩子名字的由來,佑佑。

將孩子重新交給育兒嫂後,霍斯年拉著洛向晚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。

“沒關系,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。我和佑佑永遠不會放棄等你醒來。”

(全文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