聖威爾最頂層的總統套房內,昏暗的燈光讓室內的一切全部籠罩在一片曖昧之色下。

男人冷然地看著床上不省人事的冉亦貝,目光順著她的腳,一點點向上移,最終停留在那張清秀可人的臉上。

巴掌大的鵝蛋臉,薄粉敷面,緊閉著的雙眸,睫毛如扇子一般,籠罩在一層昏黃的光暈之中,唇色朱櫻一點,唇瓣飽滿,微翹,自然上揚,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。

半響,他終於抬手,不緊不慢地解開白色襯衫的扣子,脫下,隨手丟到一邊。他邁開腳步,緩緩地向那張巨大的水床靠近,一步,兩步……終於走到床邊。

床上的冉亦貝,雙眉輕蹙,翻了個身,嘴裡發出一聲嚶嚀,似是在對他做出盛情邀請。

男人嘴角邪魅上揚,猛然棲身壓了下去,下一秒,他的唇便壓在了那誘人的唇瓣上。

窗外,一片烏雲遮住了彎彎的月牙,半掩的窗子,初夏涼涼的夜風吹了進來,米色的真絲窗簾隨之翩翩飛舞。

冉亦貝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,已經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了。

金黃色的陽光被窗簾阻隔在外,只能透過被微風吹開的細縫灑進三兩光線。

前不久剛下過一場雨,一直到現在,天空仍是湛藍湛藍的,讓人看上去很舒服。

不過不論世界再怎麼美,對於冉亦貝來說,整個世界都是模糊一片,所有的東西都像被攪拌器攪在了一起一樣,分不清什麼是什麼。

這種感覺她很清楚,是宿醉,她第一次喝酒的時候,體會過這種感覺。

那是幾年前的事了,她背著家人,和林紫琪偷偷跑到酒吧,嘗試一下傳說中的酒是什麼滋味。

她已經忘了當時喝了多少了,也不記得她們兩個是怎麼回到的海邊別墅,只記得第二天醒來,宿醉帶來的痛楚和現在是……也不是一模一樣,那天明顯痛苦多了。

也許是她昨晚喝的很少的緣故吧。

她用力地眨了幾下眼睛,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眼前的景像,一陣劇烈的頭痛又無情地傳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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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感到有血液在太陽穴湧動,不禁抬手揉了揉太陽穴,痛苦地悶哼出聲。

這可是很少見的現像啊,在此之前,除了第一次喝酒有過宿醉的體驗之外,這種感覺對她來說簡直是太陌生了。

“桂嫂……”她大喊了一聲,雙手撐在床上,想要坐起來。沒想到剛一動,整個身體立刻如散了架一般,一點力氣都沒有,酸痛不已。

冉亦貝蹙了蹙眉,又大喊了聲“桂嫂”,卻仍沒得到回應。她再一次用雙臂支起上半身,終於成功地坐了起來。

然而,她卻發現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:她居然是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的,而且是一張陌生的床。不僅如此,連她此刻身在的房間,對她來說都是完全陌生的。

她的腦袋裡頓時一片空白,半響,才回過神來。四下望去,她看到了昨晚穿的禮服,此刻正安靜地躺在地上,旁邊還有她的內衣。

昨晚的事情瞬間如過電影一般在她的腦中回放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