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。

好痛。

姜綰感覺體內有一股灼熱的氣息在亂躥,伴隨著的是經脈快要炸裂的疼痛。

冷不丁的姜綰打了個抖,睜開眼,入目便是一座古香古色的房間。

她是23世紀的頂級神醫亦是神秘組織龍族的特工,根據她的經驗,她被下藥了,不僅如此身上這藥還是烈性藥。

姜綰還在整理著思緒,便發現不遠處隱隱站著一個人聲音頗為得意。

“就你也配讓我叫你姐姐?你不過是我們姜家養的一條狗,還真以為自己是姜家嫡女了?可笑!”

“爹娘留著你,不過是為了讓你為我替嫁給那病癆子雪王。而我將會在你出嫁沒多久嫁給戰神墨王。”

姜若雲說的信誓旦旦,仿佛嫁給墨王勝券在握一般。

腦海裡冒出諸多記憶,姜綰整理完後,瞬間怒意爆裂。

什麼東西,也配算計她!

“我倒想看看,等你清白盡毀,美貌不再。就算是病癆子雪王,娶了你後,會如何對待!”

姜若雲嘴角冷幽幽勾了起來,眼中布滿了狠戾。

“我日後會如何輪不到你操心,倒是你,肯定再無機會!”

姜綰話音剛落,人影一晃便到了姜若雲面前。

姜若雲心驚不已,她令人下毒,下人劑量過重,明明看著她口吐白沫,就跟要死了一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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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麼現在跟個沒事人似的?

非但如此,身上氣息暴漲,眼神恐怖無比。

昔日對她卑躬屈膝的賤人,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強勢?

還不等姜若雲心慌,姜綰捏著她的下巴然後往她嘴裡強灌著什麼。

“嗚嗚,賤人,放開我!”姜若雲看清,姜綰給她灌的藥竟是從她身上摸出來的萬歡散整個人都慌了。

“十歡散這種好東西,妹妹這麼喜歡,多吃點。”姜綰目光冰冷,手上一刻不停,她把藥劑控制的很好,不像眼前這蠢貨。藥量過大把原主毒死了。

“賤人,你敢對我下手,我要讓爹娘殺了你!”

姜若雲被灌下半瓶人被丟開,瞬間紅了眼,扼制住喉嚨想吐出來,然而都是徒勞。

這藥是她求神醫給的,十歡散顧名思義十人同歡,藥效之大非一般烈藥可比。

解毒倒也簡單,要麼找一位以一敵十的男人,要麼找十個男人……

“你有本事就去呀,我倒是很想知道,爹娘知道他們豢養了十幾年悉心培養的千金,竟然對自己姐姐用上了十歡散會如何想。”

十歡散並非一般藥師能配置,這姜若雲,沒想到恨原主恨到這地步,一般藥也就罷了,下如此狠的藥是鐵了心要原主生不如死。

既然如此,也休怪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!

門外一陣響動,姜綰冰冷的眼眸一沉,身影一閃躲到窗外。

門口進來的是跟隨姜若雲的奴僕,姜若雲藥性發作,整個人像條蛇一般纏上了那奴僕。

奴僕又驚又喜就聽到姜若雲面帶潮紅說:“快去給我找十個精壯的男人來。”

縱使奴僕跟隨姜若雲多年,被她這話也嚇住了,只怕青樓女子都不敢夜戰十郎。

“賤奴,還不快去!”姜若雲此刻只覺得渾身上下螞蟻侵蝕,經脈隨時要炸裂。

聽到她怒罵,奴僕臉色難堪,一巴掌給她打了過去,隨即解了腰帶,“賤貨,平日裡裝高冷,底下這麼騷,今天先讓爺滿足你,再叫兄弟玩你!”

姜綰沒興趣看別人激戰,更何況,她自己也中了藥。

“必須找到解藥!”

姜綰強撐著自己的意念,往後山跑,後山有諸多藥草,一定有能夠幫她緩解的解藥。

若是平日,要配置解藥絕不是問題,可現在意念隨時都要崩塌。

要麼找到解藥,要麼找十個男人……

姜綰渾身顫抖,毒入骨髓已經開始侵蝕她了。

忽地,一陣冷風吹過,緊接著一股血腥味彌漫在她四周,一雙冰冷無比的手將她嘴緊緊捂住。

“別說話,否則,我殺了你……”

男人一身夜襲衣,縱使戴著面罩露出在外的黑眸也如鬼魅一般恐怖。

他正威脅著,誰知眼前的女人竟然驚呼一聲。

“太好了,壯漢子!”

緊接著她就如同八百輩子沒見過男人一般,一把扯開他衣帶埋下頭。

男人身受重傷,被女人如此對待瞬間氣息暴漲,冰冷的氣焰恐怖如斯。

戰玄墨整個人都快要氣炸了,這大膽的女人,她不怕他一把掐斷她脖子嗎?

明明自己出聲警告,她竟然滿腦子只想著……男人!

恥辱,簡直恥辱!

“你找死!”戰玄墨按住女主接下來的行為,目光灼灼地盯著她。

“想解毒就別用內力,你越抵抗,毒只會越重。”姜綰抬起頭和他對視。

只一眼她也發現他被人下藥了。這毒和她身上的十歡散比起來只強不弱。

此刻她已經被十歡散毒的雙頰潮紅,明媚的眼眸也變得一片水潤。

僅一眼,縱使讓閱女無數的戰玄墨都不由心驚了一下。

這女人右臉美到極致,左臉卻布滿扭曲的疤痕。

媚骨三分,身上又透著高貴冰冷,玉女和欲女完美結合若不是醜了點,可能讓他都差點沒把持住。

更重要的是,她竟然一眼看出他身上的毒!

“十歡散?”戰玄墨也看出了女人的異樣。

十歡散藥效可比一般合歡散更加猛烈。

“主子……”

緊隨而來的手下,一個個也身受重傷艱難的跟在他身後。

“男人!”姜綰雙眸放光。

戰玄墨氣的半死,這該死的女人,是嫌他一個不夠嗎?

到底幾百輩子沒見過男人?

“就你……行不行啊?”

戰玄墨俊臉被氣的黢黑,沒想到這時女人嘟囔一句,“算了,將就吧。”

將就?

他堂堂戰神,叱吒風雲,還將就,意思是委屈她了唄!

原本恨不得將面前女人掐死,但隨著這女人的撩撥弄的他體內的欲火也灼燒起來了。

“你到底是誰!”他不信那麼巧合,自己才中了藥被埋伏就遇到同樣中了藥的女人。

“廢話真多。”回應他的只有女人的不滿。

一夜纏綿。

姜綰渾身酸軟無力,她穿上衣服,輕嘖了一聲:“空有一身蠻力,跟頭禽獸似的,毫無技術可言。”

戰玄墨氣的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,昨晚被她刺激,不信自己不能以一敵十。

這該死的女人十歡散解了,本以為她會拜倒在自己雄風之下,結果,竟然罵他禽獸,罵他毫無技術。

“你……該死!”

戰玄墨怒吼一聲,額上青筋暴起,眼神更是恐怖的要殺人一般。

“噓,叫什麼叫,顯得你嗓門大是吧。又不是不給錢。”姜綰一陣無語,這怎麼看,吃虧的也是她吧,搞得他被她迫害一般。他那毒,若非遇到她,只怕也得經脈爆裂而亡。

姜綰上下掏了掏,硬是掏不出一分錢,姜綰尷尬的咳嗽一聲,最後掏出一張手帕,然後拿起他一根手指咬破。

“行了,多大點事。以後帶著信物來找我。”

姜綰趁男人發愣瞬間,趕緊一溜煙跑路了。

開玩笑,剛剛她不過給這男人扎了幾針暫時封了經脈,才讓他不能動,但就他這樣,估計也是分分鐘給她解了。

更別說,還有他在不遠處的手下,雖然重傷但一晚上調養估計也差不多了。

戰玄墨盯著面前的手帕,只見上面寫著,

【山高水長,後會無期。屁大點事,叫個雞毛。銅板一枚,賞你了。】

戰玄墨俊臉黑了一分。

一個銅板,這該死的女人,拿他當什麼!

戰玄墨氣的渾身顫抖,瞬間衝破了經脈封閉,“女人,別讓本王找到你,否則,定要將你碎屍萬段!”

戰玄墨深邃的黑眸裡恐怖盡顯,若非他中藥怎會輕易讓這女人迷惑。

他拳頭握緊,身上暴戾盡顯。

前腳姜府坐客,後來中藥遇刺。

好一個姜府,主意打到他頭上,他,戰玄墨和姜府勢不兩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