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，這......”

季柔還想詭辯上幾句，可到了嘴邊，卻一個字也無法吐露！

“再說你不是沒害我，只是沒成功而已。”

季衍眸底冰冷而平靜，像是一面鏡子，只倒影出她驚恐的模樣。

季柔唇瓣微顫，似是還想說什麼來詭辯，可她卻對上了季衍的雙眸。

卻直跌入她深邃無坎，宛若宇宙銀河般的眸子。

那一刻，她像是看見了藏匿在那之下的靈魂。

真正的神女。

只聽得她堅定的聲音回蕩在房間裡。

“如今的世界邪法橫生，常理扭曲。人人攻於算計，沒有仁愛慈悲；夫妻彼此背叛，小三攻擊原配，孩子被從母親身邊奪走，親生母子一生不得相見；商人不講誠心，醫者不講仁心，校園暴力叢生，大的欺負小的，惡的欺負善的；好人受盡欺辱被逼著死於貧窮飢餓；惡人卻暢通無阻，惡行不會受到懲罰，還享受榮華富貴金錢名利；正義得不到伸張，惡人卻逍遙法外；這個世界已經被邪惡所荼毒侵蝕......如果善人再不保護自己，為自己發聲出頭，那善良終將泯滅！而與惡為敵時，有時就要比惡更機敏狡猾！甚至更殘忍！”

聽到這些的季柔只覺得一陣膽寒......

她多想說些什麼，可卻無法辯駁。

甚至，她的腦子徹底停止了思考。

只有本能的恐懼讓她淚如雨下，恐懼又憤恨！

“你，你是關老弟子，理應慈悲為懷......”

卻季衍似笑非笑的聲音繼續回蕩。

但又不像是她的聲音了。

“關老？你難道認為關老就會允許這些邪惡橫行了嗎？再者，你知道關老為什麼不出面而久居深山嗎？”

“因為他是錨，他是柱，是支撐這個世界公理公法的支柱。只要師父在一天，人性就不會徹底的墮落和扭曲，他會為所有人鎮守，讓人們心中還能懷揣著那樣一絲的愛與善。”

“但人的命終究是有限的，所以他必須傳承下一代，培養下一個支撐人理的支柱。可那只是治標不治本，如果人心不回歸善念，惡行不受到懲罰，無人動起來支持良善，正法得不到伸張，沒有勇氣面對黑暗，就算有一代代的支柱，終究也會有一天倒塌崩壞的......所以在那之前，我必須將惡斬斷！不容於世！”

說話間，季衍已經將儀器放在季柔的各個位置。

季柔渾身發顫抖得像個篩子。

她似是在聽，卻又像是沒有。

只有淚流滿面。

如今她一點反抗的辦法也沒有，只能被季衍擒著帶上裝置。

眼看一切都准備就緒，只等季衍按下開關。

生死一線，季柔悲憤交加，一雙眸子怨恨的瞪著季衍！

“就算你滿口仁義道德，一副聖人的嘴臉，美化自己的行為，可你對我所做的事，永遠都洗不白！要是董睿香他們泉下有知，知道你這麼對他們的親女兒，他們一定會怨恨你的！”

看著那眼神，聽著她的叫喊，季衍轉過頭來。

她擰著眉，似是不可思議，卻又帶了些悲憫嘲弄。

最終，她冷漠的開口。

“你還有臉提他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