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一摸,才發覺燙的驚人。

江瑟還未反應過來,人便被他抱了出去。

她也沒反抗,閉著眼睛縮成一團。

一個多小時後,江瑟在醫院掛起了點滴,周聿白在病房外聽著醫生交代病情。

“病人這個情況是不能喝酒的,你們家屬難道不清楚麼?”

“她身體還沒完全恢復,喝酒會刺激傷口反復,另外,她也不能過度勞累,還是要多以靜養為主。”

醫生不滿的數落了一堆,周聿白只是沉默。

直到記下醫生交代的一些注意事項,他才回到病房。

江瑟這會昏昏沉沉的睡著,夾雜著濃重的消毒水味的病房,依舊讓她沒有多少安全感。

周聿白輕輕握住她的手,許久未動。

他等了一個晚上,一直以為她會給他打一通電話,或者哪怕是一個消息。

明明她知道,只要她開口,他從來都沒法拒絕。

可她沒有。

或許他早該清楚,她就是這樣。

從前是,現在也是。

天色逐漸亮起,周聿白看了眼時間,拿起手機轉身去走廊打了通電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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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。”電話裡響起一道清越的女聲。

“我打算結婚。”周聿白沉聲開口,少了些平素的吊兒郎當和散漫。

話筒對面的人愣了幾秒,似乎沒反應過來。

“和誰?”半晌,她才開口發問。

“江瑟。”周聿白輕聲開口,視線落在窗外,漂亮的桃花眼深沉晦暗。

“不行!我不同意!”女人怒聲開口:“小白,旁的事我都可以由著你,唯獨這件事不行!姑且不論江家和你般不般配,江瑟可是......”

周聿白到底掏了支煙出來,在嘴裡點著,嗤笑道:“般配?你怕是不知道你兒子是個什麼爛人,她肯不肯要我都還兩說。”

如果有的愛注定永遠也沒法說出口,那他就用這一生守著她。

電話對面的女人被刺激的不輕,音調都拔高了幾分:“小白!你不要忘了,當初要不是因為江瑟,你姐姐不會死!”

周聿白重重吸了一口手裡的煙,輕聲道:“那又怎樣。”

一句話,再度把對面的女人氣到哽咽。

“你姐姐當年......”

周聿白輕聲打斷:“她已經死了,可我還活著。”

周母再度頓住,半晌說不出話。

周聿白垂下眸子,遮住眼底的陰翳,沉聲道:“你要是不想再死個兒子,最好同意。當然,不同意也沒關系,畢竟我就是通知你一聲。”

話落,沒給她再開口的機會,周聿白便直截了當的掛斷了電話。

當年,江瑟玩夠了便和他提了分手,留下一封信便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
可姐姐向來喜歡她,她比他更早見著了那封信,當即便開車去機場追她。

她一面給他打著電話,勸他把人追回來否則遲早要後悔,一面把車開的飛快。

可沒想到,意外就那麼發生了......

一場車禍,她被送進醫院搶救了許久,最終因搶救無效死亡。

而江瑟,踏上了飛往國外的飛機,似乎這一切生死相隔、痛不欲生都與她無關。

他恨她。

恨她的拋棄和玩弄,更恨因為她的離開,害死了姐姐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