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程濤,22歲,一本院校畢業。

   今天,我跟同校畢業的兩個兄弟,在酒吧裡喝酒放縱。

   本來畢業後幻想著,憑借我不錯的文憑,再加上我肯努力,肯定能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。

   然而找工作的幾個月時間,我深刻體會到了社會的殘酷。眼看著就要斷糧,我接受了唯一一個肯用我的保安工作。

   現在,也算是祭奠我身為大學生那點卑微自尊心,畢竟明天就要開始做我之前壓根沒想過的工作。

   男人,最好的發泄方式,就是喝酒和女人。

   然而有酒沒女人,錢全他們總覺得美中不足,他們又兌錢喊了個陪酒小姐。

   說是只陪酒,但看著那個陪酒女被他們抱來抱去的樣子,著實不堪入目。而陪酒女安娜,也沒有不樂意,反而有種享受其中的模樣。

   我搖搖頭嘆了口氣,安靜的喝我的酒,直接來個眼不見為淨。

   後來我迷迷糊糊靠在沙發上睡著了,等我在睜開眼,錢全他們不知去向,而那個陪酒女衣衫不整的瑟縮在角落裡,眼神木訥,露出的皮膚上青紫一片。

   什麼情況?錢全他們該不會是把人姑娘強奸了吧?

   這個念頭剛想起,包廂的門猛地被踹開,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闖了進來。為首的禿頭一進來,看了眼安娜,就衝到我面前,抬腳把我踹翻在地。

   他還想再動手,被後面的人抓住了胳膊,我這才免了一頓暴打。

   我驚住了,但同樣的,我心裡也清楚,自己猜對了。那幾個人,的確是把安娜強奸了。

   他們完事後,都溜走了,直接把醉酒的我留在這。我看這情況,趕緊跟他們解釋,不是我干的。但是安娜在禿頭進來之後,就抓著禿頭的胳膊失聲尖叫,指著我控訴我強奸她。

   我的解釋變得蒼白無力,禿頭掐著我的脖子,狠狠給了我胃部幾圈,打得我幾乎把胃都要吐出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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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他把我扔在地上,我剛緩過點勁,就聽禿頭問我這事咋解決。

   咋解決,不是我干的,這個鍋我肯定不背!

   我讓他們報警,讓警察介入調查。禿頭像看傻逼一樣看著我,直接讓我賠錢,說這事誰來都不好使。

   要麼賠錢,要麼留下第三條腿。

   看他陰森森的目光,我下意識夾緊雙腿。

   他張嘴要十五萬,還把匕首直接甩我面前,一個小時,搞不來錢,就當場閹了我。

   我不同意,別說不是我干的,就算是我干的,我也拿不出這麼多錢啊。禿頭聽出我沒錢的意思,直接讓人來脫我褲子,泛著寒光的匕首被他握在手裡,我差點嚇尿了。

   給錢!我給錢!

   我拼命掙脫束縛,靠在牆壁上雙手捂著下面,我給!

   這會我哪裡還不明白,他們就只是想要錢。可這麼多錢,我的確拿不出來,也不敢給家裡打電話。

   而且我也清楚,就算我打了,我家也拿不出這麼多錢。無奈之下,我只能硬著頭皮聯系上我遠房表姐徐艷。

   她很早就出來打工,但她好像特別能賺錢,逢年過節回家,都是開著轎車,大包小包的禮物往家帶,穿著打扮也特別貴氣。

   原本我們關系還不錯,可就是因為村裡有傳言說她是被人包養了,父母勒令禁止我跟她接觸,導致我們好長一段時間沒聯系過。

   這讓我打電話的時候還有點忐忑,擔心她會不會不幫我。可我打過電話後,她什麼也沒說,加了我微信,直接把錢轉給了我,讓我先把事情解決了。

   從沒欠過人錢的我,拿到錢的第一時間就把錢還給了禿頭,可是這債,只不過是從禿頭身上,轉移到了表姐身上。

   巨額欠款,我心裡怎麼都不舒服。唯一一份肯要我的工作,也被我耽擱了時間,不要我了。現在不要說還錢,就是吃飯,都成了問題。

   思來想去,我再次撥通了徐艷的電話,想問問她是做什麼的,我能不能做。如果她做的工作這麼賺錢,那我豈不是很快就可以把欠她的錢還上。

   但是這通電話打完,我有點懵。

   徐艷告訴我,她是做外圍的。

   外圍,通俗點,就是高級雞,專門接待那些大土豪。因為偽造的身份不同,出台費比普通雞高了不止一星半點的。

   還說如果我願意的話,她可以介紹我過去。男外圍做得好的話,不比她們少賺錢。

   我沒有當場答應,推辭說讓我考慮下。徐艷也沒有勉強我,讓我想好給她回話。

   掛斷電話,我站在自己出租屋的陽台上,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。

   之前保安的工作,頂多就是說說出去不好看。可是做鴨子,那直接連男人的臉面自尊都拋棄了啊。

   這讓我心裡極端抗拒,可一想到眼下的情況,只能咬咬牙,在微信上給徐艷回了句:姐,我做!

   吃飯都成問題的負債人,還有什麼資格考慮這些有的沒的?在說,徐艷告訴我,外圍的要求比較高。

   我能不能做,還不一定呢。

   沒過多久,徐艷在微信上給我發了個地址,讓我明天去這裡找她。我記好地址,第二天一起來,就出發去徐艷給我發的那個位置。

   我大學是在東城上的,畢業後也留在了東城,徐艷給我的地址,在東城邊上的城市,坐火車過去也就兩個多小時。從火車站出來,直接做地鐵來到她說的那個站口。

   站在出站口外面,我給她打了個電話,告訴她我已經到地方了。

   徐艷好像還沒起床,聲音懶洋洋的,讓我找個地方等她一會。我看了下周圍的店,沒敢進去,就找了個路邊的椅子坐下來等她。

   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,徐艷給我來了個電話,問我在哪,她到了。我說我在地鐵出站口外面的椅子上,問她有沒有看到我。

   停頓了幾秒鐘,她告訴我看到了,緊接著我聽到路邊有輛藍色的跑車在響喇叭,車燈還一閃一閃的。

   “姐,你是在那個藍色車裡嗎?”我問她。

   她輕笑說是,讓我趕緊過去。我沒再啰嗦什麼,掛斷電話朝那輛車子走過去。我不太認識汽車的品牌,但看那輛車子的外形,就覺得很貴。

   我來到車的副駕駛,拉開車門的瞬間,差點沒把舌頭咬下來。

   現在的徐艷太媚了。

   頭發隨意挽著,耳邊垂著縷頭發,巴掌大的臉上,精致的妝容,眼角微微上挑,讓她顯得媚態十足。

   慵懶卻精致,高貴卻嫵媚,像是墮落的謫仙。

   我沒敢上車,甚至沒敢動,心裡莫名有種生怕唐突了仙人的感覺。

   她見我這樣,嗤笑起來:“上車啊,傻愣著干什麼。”

   “哦哦。”我連連點頭,局促的做進副駕駛。

   她開車離開,我規規矩矩的坐在車裡,雙手放在腿上,低頭死盯著自己的手。

   “怎麼不說話?”她從後視鏡掃了我一眼,輕笑著問道。

   “我不知道該說什麼。”我紅著臉,實話實說。

   她輕笑了下,白嫩的手不停打著方向盤,淡淡的對我說道:“想說什麼就說唄,還有什麼想知道的趕緊問。”

   “想知道……”我猶豫了下,問道:“做這個能賺多少錢?”